台北藝術節即將進入尾聲。這星期還有拉芳˙LAFA 2009年全新作品「夏日狂想曲」及「快樂頌」,以簡約清新的創意,尋找快樂本質的單純與深刻,讓每一顆心擁抱屬於自己的快樂。還沒趕上今年台北夏天滿滿藝術熱潮的朋友們,動作請快!
這種「鼓」是個非常年輕的樂器,名叫Hang,由一對瑞士夫婦花費十年研發,五年前才剛進入商業生產的階段(但即使如此,每年也還只是生產數百個,相當限量)。在伯恩當地的方言裡,「Hang」的意思是指「手」;而這個樂器,的確源自當地一種傳統樂鼓,由此研發。很有趣的是,透過手掌拍打的過程,Hang可以發出Do、Re、Mi、Fa、La、Ti等西方音階中的音高,但獨缺So;據說是為了樂器本身發出樂音和諧與否的考量,在創造時就如此設計。
劇場大師Peter Brook的單人表演作品《何以如是》,接連數天於台北藝術大學的戲劇廳演出。女演員米莉安‧歌德史密特(Miriam Goldschmidt)與現場演奏Hang的音樂家法蘭西斯科‧阿格涅羅,除了出席演後座談,與觀眾在戲劇廳外中庭以聊天方式輕鬆對談外;也應台北藝術大學之邀,於8/27晚間舉行工作坊,提供戲劇系所學生一次別開生面的交流機會。本次紀錄同時精簡描述工作坊的大致內容,以饗觀眾熱烈期待。
演後座談紀錄
時間:8/29 下午 14:30
地點:台北藝術大學戲劇廳外中庭
參與人員:
女演員米莉安‧歌德史密特(Miriam Goldschmidt)
音樂家法蘭西斯科‧阿格涅羅
Q:演出中似乎沒有打開空調,在世界各地演出都這樣嗎?
A:抱歉讓大家看戲時覺得很熱。因為北藝大戲劇廳這個場所的空調聲音較大,怕會影響演出,因此這次演出前設定強力低溫,演出中關掉空調,希望讓大家更聽得清楚演員細緻的聲音表情。在其他地方演出,並未如此。
Q:演出使用的樂器非常特別。請問有試過與其他樂器搭配嗎?或者,這是最match的方式?
A:和Peter Brook合作多年,其中有使用過非常非常多種不同的樂器,但從沒使用過這種。這種「鼓」是個非常年輕的樂器,名叫Hang,由一對瑞士夫婦花費十年研發,五年前才剛進入商業生產的階段(但即使如此,每年也還只是生產數百個,相當限量)。在伯恩當地的方言裡,「Hang」的意思是指「手」;而這個樂器,的確源自當地一種傳統樂鼓,由此研發。很有趣的是,透過手掌拍打的過程,Hang可以發出Do、Re、Mi、Fa、La、Ti等西方音階中的音高,但獨缺So;據說是為了樂器本身發出樂音和諧與否的考量,在創造時就如此設計。
Q:請問演員在此次solo演出中,有感到怎麼樣的困難嗎?
A:單人的舞台演出是一種非常挑戰自我的藝術工作。對我來說,內裡要有詩意的藝術中軸,才能有好的呈現。在這次演出中,樂手的樂器,是我的靈魂所在,同時也是時間的一部分,台上時光的一部分。
工作坊側寫
時間:8/27 晚上 18:00
地點: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T305
參與人員:女演員米莉安‧歌德史密特(Miriam Goldschmidt)
音樂家法蘭西斯科‧阿格涅羅
法文翻譯:于明珠
工作坊開始於團體聲音練習:米莉安引導所有參與學生肩並肩圍成一圈,隨機點選人員開始一個音高;接著,身旁的人「如同接下這口呼吸」一般地傳遞此音。音高盡量相同,理想狀態希望達到「同一聲音接連不斷,幾如同一人所發出的聲響連綿不絕」。第一階段暖身完畢後,所有學生依女高音、女中低音、男生等分成三組,由內而外排成三個圓圈;邏輯如前,讓「三個聲音」持續不墜,彼此聆聽彼此,相互感受呼吸。
休息片刻。米莉安建議由學生們上台演出下午觀賞的《何以如是》彩排場,選取印象深刻的片段加以即興表演;可以如她一人,也可由不同學生分飾多角,或試驗各種可能;樂手法蘭西斯科‧阿格涅羅則在一旁隨時加入,賦予演出不斷流動的韻律感。學生們在鼓勵下分批上台,有人演出「熊吼」片段,有人端作變身「女伶」,也有人化身門框,甚至上書「劇場禁止說話」的張貼紙條……。
米利安接著帶領學生進行肢體動作方面的練習:首先十人列隊一排,由站最旁邊的同學開始一個極簡單的動作,旁邊的人從原型動作開始,模仿的同時加以稍微變形,一一傳遞,並在一拍中完成,整體連綴成為極有節奏的「肢體變奏曲」。進階版本讓所有參與學生分成兩邊,從排練場的兩端各自向前,仍然持續單邊的動作變形,同時兼顧朝向「對岸」對話,並保有彈性,讓「對面人的動作」引發本身動作可能出現在感覺、動能等方面的質變。
中場休息回來後,展開「近距離Q&A時間」。米利安幽默表示:「任何問題都歡迎發問,不論是和戲無關的,或者私人方面,都可以。」在學生們的殷切詢問下,米利安對自己的成長過程、演員經歷都有所介紹:「我從小是個孤兒。所以很早就必須要學會『如何和自己相處』;小時候,我甚至會想像自己有一個姊妹,和她一起過生活。學習『如何創造、如何發明自己的生活』,是我做為一名『演員』的開始。」學生好奇指向米利安左手手腕的刺青,米利安也大方分享一次在印第安保留區的奇遇經驗:「一開始,那名印第安老婦直說『一定要為我留下些甚麼』的時候,我還猶豫不決,Peter Brook當時在身旁一直鼓勵我說:『就接受嘛!』。到了晚上,老婦帶著刺針、火和威士忌出現,在我手腕刺青,刺下這個圖案,同時對我說:『你是訊息的傳遞者,在天和地之間,所以要留下這個記號。』結束後,她覺得『缺了甚麼』,我右手食指在刺青前方點了一下,她說:『對!就是這裡!』於是又再加上這個小圓點,完成刺青。」
問答告一段落後,大家又進行了一次「三圈輪唱」的經驗,在圓滿順利的氣氛中,安靜結束這個賓主盡歡的夜晚。米利安平易近人的爽朗魅力和保持極大開放度的高度彈性,都令在座學生們印象深刻,一一排隊與她擁抱、道別。
(全文取自台北藝術節部落格)